当年他忍得几乎崩溃。
他多想冲进那个展览馆,抱住地上的他最爱的人。
但他如是理智,那只会在千梧最崩溃和警惕的时刻让他更加觉得在前男友面前失去颜面,不会起到任何正面的作用,只会把局面搞的一团糟。
查尔斯是唯一一个适合在那个场合里出现的人。
过了许久,千梧终于没有再举手叫新的酒。
他轻柔而深长地吁着气,似是在缓释酒力,终于从桌子上撑起来,眉眼带笑地接了几句查尔斯的玩笑话。
江沉如释重负。
时隔多年,再经历相同的一幕,他仍然觉得像打了一场硬仗一样紧张。
他抬腕看了眼时间。
差十分钟晚上十二点。再过一会,千梧就要趴在吧台上睡着了,查尔斯会叫醒他送他回酒店,而江沉自己要急匆匆赶回晚宴去补救。
如果没猜错,往昔之门大概会在那时结束。毕竟神经许诺的是一段温柔的往昔,再往后的觥筹交错属实没有重温的必要。
江沉手指在桌面上有些焦躁地点了点,片刻后他做出决定,给查尔斯发了一条讯息。
不远处的查尔斯低头看见手机,回头向这边看过来,江沉抬手示意。
而后查尔斯低头对已经半昏睡的千梧说道:“千,我去一趟洗手间,你等我回来替你叫车回酒店。”
千梧没应声,他已经醉得不像话。
查尔斯走后,江沉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烈酒,而后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