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梧哼笑,“你这种富贵独子不懂人家兄弟间的感情了吧。”
“江家小少爷不要说这种话。”江沉挑眉道。
陈马这小孩凌乱的要命,小布包里除了苹果和课本,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草编的蛐蛐,吃剩下的半块糕,一把石子,弹弓,数不过来的玩具,还有一个小木匣。
小木匣打开是空的,千梧将它丢开,江沉却用手伸进去比了比。
“你觉不觉得这个尺寸刚好能装下什么东西?”他问。
千梧翻东西的手一顿,“弹弓?”
江沉点头。
千梧把东西翻了个底朝天,一无所获,最终蹲在一堆垃圾中间叹气。
“你说,既然这是一段回溯的时空,为什么陈马被拐卖的那一段被强行改掉了呢。”他问。
江沉思索着说道:“决定监管小镇的不是炼狱子就是炼狱午,他们两个中有人做了这个决定。”
“我觉得是炼狱子。”
“可能是炼狱子。”
他们几乎同时说出这句话,而后同时停顿,千梧先笑着说,“炼狱午看起来很享受做恶魔的乐趣,不像会惋惜童年强行捏个假的自欺欺人。炼狱子就不同了,因为有愧疚,所以更要弥补。”
“我想把这个小木匣子带走。”千梧攥着木匣一边说一边警惕地看着江沉。
江沉叹气,“带。”
他顿了顿,忍不住又问,“这里面的东西都没了,你带这个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