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千梧抬眸注视着他。
江沉静默许久,打破那分宁静,“那……”
“忽然很想吻你。”千梧说。
江沉一怔,“什……”
“就一次。不,暂定就一次,后面忍不住后面再说。”
带着醉意的画家放纵自己地伸臂揽住前情人的后颈,带着酒气凑上去,在他嘴唇上轻压。一触即离,刚刚离开一毫米,却又忍不住再次重压过来,又咬了那片唇。
许久后,千梧推开他,额头枕在他锁骨上,在他胸口深深地舒了口酒气。
“暂定就一次,后面忍不住后面再说。”江沉嗓音低沉,“
你知道你这话听起来有多不是人吗?”
千梧笑了起来,“确实。但还好吧,毕竟和前情人在一起,好像不用那么多道德伪装。”
江沉没有吭声,片刻后伸手笼住了他的头,轻轻揉着。
“神经即是深渊。”他埋头在江沉胸前喃喃道:“我已经预感到,自己一只脚踩下去了。”
江沉嘴唇上还留着一丝痛,许久,年轻的指挥官抬手,手指轻轻按压过被吻过的那处。
“如果我是深渊。”他低声道:“无论在这里还是外面,我都愿意与你共沉沦。”
千梧脸埋在他胸前嘶嘶地笑,片刻后抬起头,脑门上压得有些红了,衬着黑眸透彻如水,红唇一点清艳。
“我要睡觉了。”他推了一把江沉,“离子时还有一会,我先歇歇。”
“好。”江沉拿起放在一旁的风衣,“我一直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