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在电影里见过这古老玩意。”彭彭揉着眼睛从舞台上跳下来,“让我看看。”
“你以为这是什么时代?拍完的胶片要冲洗才能显影。”钟离冶在相机后凑近观察道:“确实够古老,这个成像太原始了,镜头里的人上下左右都是颠倒的。”
小报记者在旁边叹气,“你们在说什么?这已经是曲京最好的相机了。”
原本默立在一旁对着舞台发怔的千梧忽然回过头,听到曲京这两个字,他仿佛被烫了一下。
记者道:“设备调好了,按照现在各位的名次来进行吧,千梧先拍。”
千梧闻言看了他一会,面无表情地转身向舞台走去。
“他怎么了?”记者有些担心地问旁边人,“似乎不在状态,衣服也还是前天巡街那套,不会影响他今天的人气吧?”
江沉道:“不重要,拍吧。”
“那……行。”记者犹豫着点头,但又立刻改摇头说,“你们稍等一下,事关目前人气最高的候选者,我还是请示一下发爷。”
“我跟你一起吧。”江沉道,“发爷最爱多管闲事,需要有明白人劝他。”
他们一同转身离开,千梧站在舞台上,抬头环望一层层包裹着舞台的客座。曲京大舞台如是空旷,然而仅仅是那些空荡的座位,却好似随时都能压下来,把舞台上的人吞没。
“妈呀!”彭彭忽然大叫一声,一屁股向后跌坐在地。
“闹鬼!闹鬼!”他指着相机的手哆嗦着,“你们谁看看那个相机,是我神经错乱了还是千梧错乱了!”
千梧一怔,回眸看向台下,钟离冶正凑近盯着相机。
他神情冷峻,片刻后顿了顿说,“千梧?”
“怎么了?”千梧问,“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