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出神间,忽然听到一声愉悦的轻笑。
千梧把喝空的牛奶瓶随手搁在桌子上,笔尖下的人像轮廓已成型,正是裸着上半身的江沉。笔尖停顿在完成的最后一笔,是江沉右臂的三角肌。
江沉敏锐地发现,比左边稍微括了些许。
千梧被画逗笑,笑得眯起眼,搁下铅笔忽然抬头向他望过来。
“我一直想问,你怎么右边比左边大了一点?”
江沉懵了足有五秒钟。
帝国最年轻的少帅难以置信地皱起眉,扭头看向自己的右大臂。
“哪有。”他有些不悦道:“很对称。”
千梧微微眯着眼,竖起铅笔在他右边比了比,勾着唇角说,“是大的,轮廓线比左边稍微向外大约一毫米,我不可能看错。”
“可能是前两年频繁拿狙的缘故。”江沉沉着脸走到他身边坐下,瞟了一眼洁白的画纸。
画纸上的男人神色淡漠而倨傲,军裤上满是褶皱,嚣张的军靴踏在一只鬼怪上,反手摸向身后,正欲拔刀。
“你画错了。”江沉挑剔地点了点纸,“你这画上可不只大了一毫米。”
“我知道。”千梧笑眯眯,“我就想把你的不对称放大,让你看看自己没有以为的那么完美。”
江沉盯着他,他却仿佛更愉悦了,潇洒地在画作右下角刷刷刷签上名,然后连笔带素描的本子拍在江沉胸口。
“送你,和好的礼物,不客气。”
“哦。”
江沉挑挑眉,“那我回报你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