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江沉眉头紧皱, 声音低沉忍耐道:“别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千梧不过轻松地笑了笑。
晨哥的事最令他难过的并非生死离别, 而是在她死去后,他走入那深山。
千梧轻轻闭了下眼,那道背影仍挥之不去。想着想着, 会把那道身影替换成江沉,下一瞬便觉得眼眶发热。
“我说真的。”他睁开眼又说,“如果是我折了,你别做一样的傻事。”
江沉攥着他的手紧了紧,语气严厉起来,“我也说真的,我不想再进行这种无谓又悲观的讨论。”
“他俩好像要干架了。”彭彭拽着钟离冶的衣服袖子,迫使他把耳朵倾了倾,小小声问,“你还有瓜子吗?”
钟离冶比了个嘘声,片刻后从福袋里摸出四颗瓜子,自己和屈樱一人一颗,两个给了彭彭。
三个人抠抠嗖嗖开始吃仅有的瓜子,千梧面色平静踏上了船,江沉跟在他后面。
似乎在后面的副本越来越少见组队,五人小队就更显得罕见,船夫回头用那张空白泛黄的脸皮看了他们好几次。
舟行江上,千梧日常躺倒养神。他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入本出本,不觉得如释重负,只想静静地养一会神。
江沉忽然想起什么,扭头问,“你画呢?”
“什么画……”千梧话到一半忽然一个激灵,睁眼坐起来,手指捏上福袋。
“完了。”他反应过来,“忘了把借给留留的练习本要回来了。”
江沉,“那幅画我的还在里面吧。”
“嗯。”千梧懊恼烦躁,把身上几个福袋挨个解开翻了翻,果然没有,长叹一声脸埋进掌心,“我真是被她一宿嚎的脑子坏了,画都能忘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