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梧说,“我们怀疑是刀谱,你们以见镇的人锻刀有刀谱吧?能不能借一份来对比下。”
辅田不吭声了,千梧审视他许久,忽然轻声笃定道:“你不会锻刀。”
“瞎说。”辅田瞪眼,对视片刻后又泄了气似地一叹,擦擦脑门说道:“镇上那帮嚼舌头的都告诉你们了吧?行,我确实不太会锻刀,这把木胆也不是什么神刀,就是我锻坏了的一个木疙瘩。行了吧?”
千梧却忽然笑起来,黑眸轻松亲切,笑着问,“这样吗?原来是木疙瘩。”
辅田一个劲点头,眼神仍忍不住瞟向水缸的地方。
屈樱在旁边洗水果,抬头问,“你不会锻刀,为什么还呆在以见镇?靠嘴皮子拉生意,在哪个镇都能有好出路,何必执着于这个不详的镇子呢?”
辅田愣了一会,低声道:“我不会锻刀,但是我很喜欢刀。喜欢还不行吗?”
“行。”千梧笑意更盛,一边笑一边把手臂上的纱布一圈圈解开。
“你胳膊怎么了?”辅田这才发现他的刀口。
千梧神色平静,“查线索时被刀割伤了,捂在纱布里很痛,我晾晾。”
他说罢又抬头对彭彭道:“我没力气,彭彭,你给辅田说说这两天我们之中离奇的死亡触发条件,回头也让他跟镇上的人普及普及吧。”
玩家与镇民是两套处决条件,说这个压根没用。但彭彭关键时刻很机灵,立刻添油加醋像说书一样白话了起来。
千梧坐在辅田身边,垂眸看着他腰上的木胆。
在纱布拆掉后,木胆忍得十分辛苦。千梧垂眸看着自己手臂上刚刚愈合的伤口,平静地用指甲按在伤口处,皱眉将初愈的伤抠开,鲜血瞬间顺着指甲流了下来。
对面的彭彭余光里看到这一切,更加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辅田的注意完全被吸引。
千梧不动声色地侧过手臂搭在木胆上,不过像是坐得近的两个人挨在一起,没有半分异常。
片刻后,彭彭的故事讲完了,千梧抬起手臂,又将纱布一圈一圈绕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