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不知何时跑到了门边,不由分说一脚踢开了门。千梧虎口痛到要炸裂,来不及琢磨江沉是要干什么,饮梦在他脱力的一瞬挣脱,横刀向他脖子砍来。
飒飒的剑鸣划破了外面的雨声。
大雨仿佛在那一瞬消寂,饮梦的刀刃已经割破脖子的浅表皮,但却生生地停顿住,任由丝丝的血在刀刃上蔓延开。
千梧不敢动,余光只能瞟见蝮蛇不知何时回到了刀鞘内,门口血嗅也停在空中,似乎在犹豫。
江沉忽然咬牙闷笑一声,“果然有你的事。”
饮梦忽然松开了,千梧立刻转头向门口看去
木胆不知何时悬在了房檐下。
它和白天一样安静,即便悬在空中,也仍旧像个木疙瘩,甚至让人怀疑是有人在房顶趴着牵了根线在摆布。
布满裂缝的木头刀鞘里淋淋漓漓地往外淌雨水,估计是飞来一路被浇了个透。
它无声地矗立在那,蝮蛇已经横着躺在了桌上,另外两把正要开杀戒的神刀也停止动作,无声地陷入犹豫。
全世界的寂静。
两人四刀,不知僵持了多久,血嗅终于逐渐后退,离开江沉约莫半米。
但饮梦却没动,千梧盯着木胆,木胆仿佛是把假刀,仍然一动不动。
江沉低声说,“它果然就是刺客锻的刀,哥哥的刀虽然无能,但还是会有一些威慑。”
千梧没吭声,他的视线在木胆和饮梦之间徘徊,内心绷着一根弦。
饮梦和另外两把神刀不同,显然不太情愿放弃。
木胆无能,徒有辈分。已经这么久过去了,未必能劝下所有想杀他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