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府老将军在西北戎马半生,手上沾染的敌血太多,有点看破红尘的意思,便不打算让镇远府的后代继续从武。
他为儿子择了这个“端”字,又字“循之”,就是想让他行事端方,好从他开始,吴家改从文。
可他偏生忘记了,自己家 姓吴,近无。
镇远府是近一年,因吴端镇守端仁门,辅佐李砚登基,有从龙之功,这才显贵起来的。早前府里不甚景气,吴老将军的几个兄弟早早的便分家出去过活了。
因此此番年节,李砚来镇远府,在门前候驾的就只有吴老将军、将军夫人与吴端。
叩拜大礼之后,吴老将军将目光投向跟在李砚身后的陈恨,李砚亦是顺着他的目光,转头看向陈恨,对老将军说了很简短的五个字。
“这是忠义侯。”
陈恨封忠义侯近一年,在朝中并无实职,整日混吃等死。吴老将军常年在外镇边,因年纪大了才回都,所有事情又都交给吴端打理,只在府中赋闲养老。
他二人不认识彼此,也是寻常。
吴老将军朝他抱拳:“侯爷,久仰。”
陈恨亦是回了礼,老将军又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前几日吴端总往长乐宫跑,他说忠义侯就住在长乐宫,那时老夫还以为是吴端骗了老夫,今儿可算是见着侯爷了。”
陈恨笑道:“循之也常在我面前说起老将军英武……”
没等他把话说完,老将军就掐了一把他的脸:“今日一见,果然是好模样。”
将军夫人咳了两声,吴老将军便即刻敛了神色,正正经经地请李砚进府去了。
陈恨悄悄拉开与李砚的距离,跑到后边去与吴端说话,压低了声音咬牙道:“你到底跟你爹说了什么?”
吴小将军满不在乎地说:“就说你最近住在长乐宫啊。”
“那你爹为什么莫名夸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