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桌案摆在榻上,陈恨靠在枕边,尝了一口,味如嚼蜡。
李砚掸了掸衣袍,脱鞋上榻,在他面前坐下:“朕同你一起吃些。”
“皇爷也还没吃?”
“嗯。”
李砚只道是陈恨病着,胃口不好,陪他吃些,或许能叫他多吃两口。
皇爷陪他吃,他总不能只吃一口便不再动了。
又舀着吃了半碗,陈恨抿了抿唇,将瓷勺子一放:“不吃了。”
“不吃就不吃了。”李砚也由着他,转头喊人来收拾了。
才吃了东西,陈恨就靠在枕头上消食儿,随口问他:“出来一日了,长安那边怎么样了?”
“才来了消息,徐歇又开始见客了,留守宫中的禁军、瑞王府的私兵,亦是蠢蠢欲动。”
“嗯。”陈恨垂着眸,在心中盘算了一会儿,“从前统领禁军的许将军,病也该好了罢?”
其实许将军根本也没病,这几月在府中闭门不出,说是养病,其实也就是闲了两三个月。此时统率禁军的两个副将不得人心,禁军还是全听他的。
而李砚不答,则算是默认了。
“循之是不是……”
“你别想了,再睡会儿吧。”
陈恨应了一声,乖乖地躺下了。
李砚仍是掸了掸衣袍,下榻穿鞋,出去时还替他吹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