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李砚不动,反倒靠得更近:“又在想什么?”

“都说了没有什么了。”陈恨偏了偏头,将半边脸都埋在软枕里,说话声音闷闷的。

“离亭。”

“我……”陈恨却问,“皇爷,忠臣贤臣,是不是生来就是给皇帝当刀子和挡刀子的?”

是。

烂熟于心的帝王心术告诉李砚,是。

他自己从前也说过这样的话 不看忠奸,单看有用无用罢了。

为臣者,理当把自己锻做帝王手中的一把刀。

要能伤敌,也能护主。

刀随主使,要削金如泥,要忠诚不二,要万夫不当。纵使有时要入鞘藏锋,要以刀试刀,要刚折卷刃,那也是理所应当,心之所往。

李砚将他抱得更紧,闷出一层薄汗也不松开分毫,李砚温声道:“怎么这么问?”

“没怎么,就是忽然想问问。”

“不是。”李砚定定道,“最起码,你不是。”

“可是我……”

生来就注定要站在皇爷身前,为皇爷挡刀挡枪的。

那是他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