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有什么干系……”陈恨反应过来,耳根子都红了。
章老太医全不理他,又抓起他的手要给他诊脉:“下午我看你的脉象还是有点乱,再给你补补罢。”
陈恨弱弱道:“我不用补……”
“你不用补。”章老太医还是那句话,“那你受得住吗?”
陈恨低头,露出红的要滴血的耳垂,闷声道:“能不说这个了吗?”
章老太医忍住笑:“还不是你非说补啊补啊的。”
“那我不说了……”
“得亏皇爷来了,要不你在庄子里三天两头就上房揭瓦,哪里有人制得住你?”
陈恨辩驳:“我没有上房揭瓦。”
“半个月同三爷打了两次的不是你?上回摔进荷塘里的不是你?上上回从树上掉下来的不是你?你这个人养病就跟养羊似的,越养越多。”
“不是我……”
“呵。”章老太医笑了一声,转头向李砚告状,“皇爷还不知道吧,离亭刚被带回来那时候,就没有哪儿是好的,就连手也能划得乱七八糟的,掌纹都给他划没了,实在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
李砚面色一沉,道:“朕还不知道。”
“我在折子上写了。”陈恨解释道,“皇爷还没收到折子,我又没来得及跟皇爷讲,所以皇爷还不知道。”
李砚却问:“写了什么?”
“写了……”陈恨想了会儿,用蚊子哼似的声音答道,“‘略有小伤,并无大碍。’”
李砚的手指在案上叩了两下,重复了一遍他的话:“略有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