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糖没有?”
“放了放了,老奴看着他们放的。”
陈恨嫌侯王礼服太重,先溜进内室把衣裳给换了。嗯,换的是李砚的衣裳。
他正系着腰带出来的时候,李释正同李砚回禀近来朝里的事情。
“……顺王爷前儿个就请旨去了西北,贺行被押回来之前他就走了。他不愿意,自个儿对着墙,砸烂了手,弄得血肉模糊的,还在牢里关着。”
这是他的另一位宿敌,来之前章老太医还惦记着贺行的手。他的手弹琵琶弹久了,落下些毛病。章老太医托随行的人给他带了药,现在恐怕,也用不上了。
此生也不必再见了,由他去罢。
陈恨坐到李砚身边,摸一块点心来吃,才吃了没两口,外边吴端便朝他动了动手指。
陈恨放下点心,悄悄溜出去,跑到廊外和他说话:“吴将军。”
吴端喊他:“陈侯爷。”
陈恨拍拍他的肩 其实是把手上的点心屑抹到他身上:“吴将军坐守长安有功啊。”
吴端也恭维他:“陈侯爷平叛江南也厉害。”
再问了他两句正经话,吴端最后同他说:“今晚子时三刻,咱们去喝酒,你可别忘了。”
“嗯?我什么时候说子时三刻……”
吴端朝他伸出三根手指:“方才在城外,你这手势,意思不是子时三刻?”
“这是初三。”陈恨再做了一遍这个手势,“这是五月初三,封侯祭天前一日。”
“今晚怎么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