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着头发，楚虔泽走出浴室，就见云昼芥此时正站在房间里，手上拿着一套衣服。

云昼芥见人走了出来，视线扫了眼他的锁骨处，随后移开目光将衣服递过去：“都是新的，你的外套我让人洗了给你。”

楚虔泽突然想起一件事。

之前好像有看到，一开始云昼芥对钟穆的纠缠追求是反感甚至厌恶的，因为他一直醉心于工作，对恋爱没有任何想法。

钟穆全程用的女声说话，哪怕抖成那样也没有用本音，而云昼芥对钟穆的称呼是小姐。结合目前情形，楚虔泽觉得云昼芥可能还不知道钟穆是男的。

而按照钟穆的心思，大概是先让云昼芥喜欢上作为女生的自己，等对方足够喜欢后再摊牌。

所以说，目前云昼芥大概率是直的，哪怕他真的喜欢男人，洁癖这一点也足够利用。

楚虔泽抬起手，却没有拿过衣服，而是直接握住云昼芥的手腕。

“云总竟然亲自送衣服过来，真是让我受宠若惊，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说后面半句话的时候，他身体前倾些许，语速放慢，配合着缓缓摩擦手腕的指腹，带着恶俗的挑逗意味。

“不需要报答。”云昼芥察觉到不对，眼神缓缓冷了下来，将手腕从楚虔泽手中抽回。

“要不要试试？我技术很好。”楚虔泽不肯放弃，往前走两步凑到云昼芥身前，就想给他解上衣扣子。

云昼芥一把将楚虔泽推开，往后退了两步，面色冰冷：“不用。”

他本来觉得楚虔泽这人不错，想要交个朋友，这才选择主动将衣服送上来。没想到是自己看走了眼。

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这种事他见得多了。这人之前那些表现多半也是装出来的，如今没有人，就露出真面目。

云昼芥对同性恋没什么感觉，但讨厌混乱的相关行为。

不可否认，眼前这人长相不错，是难得一见的模样，行为动作间也很惑人。可比起这些，云昼芥更看重人品。

本以为是个兴趣相投的朋友，没想到是这种货色。期望与现实形成巨大落差，让他说不出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