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这人要说话，楚虔泽直接打断：“你等等，有话也憋着，我还没说完呢。”

他继续道：“自信是好事，但你这脸皮厚到离谱了吧。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应该宠着你让着你，跟着你的想法走，凡是不喜欢你的人，都是有病都是有错？”

钟穆憋红了一张脸：“……我没有！”

“行吧，人贵有自知之明，有这个觉悟就行。把你那眼睛收一收，瞪得快凸出来了。”

“考虑到我说的话，你可能听不懂，那我给掰碎了跟您重复一遍。别来惹我，也别招惹云昼芥。他心胸开阔不想理会你，但我不一样。把我惹恼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楚虔泽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个温柔人设。

“刚刚说话难免带着个人情绪，要是觉得哪里不恰当，可以跟我反馈，我会考虑换一个形容。”补充完这一句，楚虔泽满意了。

怼人还提供意见反馈服务，这贴心指数真的没谁了。温柔人设妥妥的。

“你太过分了！一点没有礼貌！这是语言暴力！”钟穆被噎了半天，最后红着脖子吼出这句话。

“哟，要是礼貌长你这样，我宁愿没有那玩意儿。你刚刚跟芥说的话，可比我说的严重多了。你自己说没问题，我稍微描述一下事实，就成语言暴力了？本来以为脸皮就是你的标签了，没想到双标也玩得六啊。”

“给你提个建议，回去把逻辑练练，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说得累不累啊。开局靠吼就算了，一直吼就过分了。”

云昼芥勾了下唇角，有点想笑。

两人声音透过手掌传入耳朵，声音有些改变，但还是能听到的。

原本云昼芥觉得两人靠的太近，不太习惯，但很快注意力就放在养生斋与钟穆的对话上了。全程不吐脏字，根据现有条件合理推理猜测，听着养生斋的话，甚至有一种学到了的感觉。

他对钟穆真的很难产生什么情绪，如果不是为了让养生斋看清楚钟穆的为人，甚至连话都懒得说。

虽然这样还是听得见，但被人关照的感觉，还真的挺好的。这么想着，云昼芥就安静待着了。

钟穆简直快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