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珣将长布合拢,他正要接话。
谁知槐合后面还有一句:“少爷你觉得这提议怎么样——姑爷你说呢?”
因为听到了个非常出乎意料的词,盛珣指尖落下的有点偏差。
他直接按在池暮轻的遗骨上。
槐合和邹鹤当即倒吸一口冷气,面露紧张。
小秋站在一旁,他轻轻“唔”了声,表现得却不像是受到金光重创或者怎样。
等吸冷气二人组扭头去紧急看他反应,就只看见,他似乎有些迷惑,在盯着盛珣已经从他遗骨上移开的手。
“你感觉到了?”盛珣快速权衡了一下,他在两个问题间挑了更重要的那个,先看向小秋,“这就是我想要直接带你的遗骨出去的原因,有些事情需要当众见证,让他们亲眼看见,比任何解释都要强。”
盛珣的话像哑谜,不过小秋显然是听懂了,只槐合邹鹤都还有些一头雾水。
盛珣视线又落向槐合,捡起第二个问题。
“姑爷?”
他重复了一遍对方刚刚的用词。
“对啊。”邹鹤是两头雾水,他也意识到哪里不太对,一起看槐合,“你怎么喊人姑爷?”
“因为我以前私底下一直是这么喊的。”槐合提起这个很是理直气壮。
“我都偷偷摸摸这么喊那么久了,你们现在记忆也都回来了,拜托两位。”他还向自家少爷和早一百年前就定好的姑爷提议:真情实感地说,“请你们早一点让我这个称呼名正言顺吧。”
于是又一个遗留谜题得到破解。
盛珣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和邹鹤槐合见面的第一天,卡在墙上的器灵明明是个核桃精,却要像鸽子一样“咕”了好几声了。
槐合那会原来是条件反射,想要喊他“姑爷”。
*
小院外已聚满了人,这间原属于池暮轻的院子门口好像从没有这么热闹过。
坚实的屏障笼罩于整个院子四周,不仅让人进不去,也切断了外界对于院里情形的探知。
外面已经不乏有人拿出法器,试着从外破壁。
但由依旧毫发无损的屏障可知,已经尝试的人中没有一个成功,也可由此见得屏障设立者的力量之强。
“里面到底怎么了?”
“不是说之前已经进去了一个金光携带者么?”
“但看这情形……”
“也是,院子都封锁半天了,里面的人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