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老罗,全程憋着一个无法分享的大秘密,又出于好奇,不自觉就对着有了实体的小秋看了又看。
席间,近期才返校的室友还说:“对了,你们最近去过旁边商业街的影院吗?”
“没呢。”老罗巴不得能有个话题助他转移转移,迅速接话,“最近天气冷,店里的热饮销量狂升,我感觉自己已经告别影院两个月了。”
另一个室友就先锤了老罗一拳,笑说生意好多好,再才道:“我和梁子刚回来时发现最近有新片上映,口碑不错,便去那边看了一场,也算是追忆一下以前的青葱生活。”
“结果你猜怎么着?”最先起这个话题的室友又跟着说,“等我们看完回来,在专业群里闲聊时提了下这事,说那家的爆米花味道也还是几年没变的正,立马一群人问我们——‘你们还敢吃他家的东西啊’?”
这位室友说起这事来绘声绘色,话音像讲单口相声一样顿挫起伏。
盛珣刚刚正在剥一只油焖大虾,没能及时跟上话题,听到这里时,大虾刚好剥完,被他放进小秋的碗里。
也已经很久没去影院看过电影的他问:“他家出什么事了?”
室友之一不自觉盯着那只虾的去处看了一会:“……”
老罗也默默看了眼虾。
唯有讲相声的那位无所觉察,他与室友勾肩搭背:“说是最近的食物不太卫生,怀疑他们家卫生标准降低了。”
根据专业大群里的讨论,有不少学生在那家影院吃了东西后上吐下泻,最严重的还有几个进了校医院,连夜挂急诊。
“但这事好像又是有几率的。”室友说,“还有部分人和我们一样,吃了后一点事也没有,至今都还活蹦乱跳。”
两位“幸免于难”的当事人,对此事件的最终评价是“玄学”。
他们把这当做生活奇闻分享。
老罗一听到“玄学”这两个字眼就过敏,唯恐室友发觉盛珣和小秋的秘密。
他立马把话题揭过去:“什么玄不玄的,我看还有可能是你俩肠胃糙,比较禁得住造。”
那两人一听,这还得了,立即联手灌起老罗,嚷嚷是兄弟就一样糙,趁着年轻该造就造。
一片吵嚷中,盛珣独立于“战场”之外,这种场合里一向没人敢灌他,因为灌他等于给自己找虐。
他做好了今天要凭一己之力送回三个醉鬼的准备,忽然就被拉了袖子一下。
拉人袖子获取注意的小秋认真问:“那家影院的爆米花,真的很好吃吗?”
小秋的肠胃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很禁造”,他无惧任何生冷辛辣,也敢于正面挑战各种品质的食品。
他对食物唯一的要求只有好吃。
盛珣本来想给否定回答,还想说既然都已经有人吃出了问题,我还带你去,我又不是有毛病。
第二天,站在影院的爆米花柜台前,盛珣承认自己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