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收起手机,神情回归冷漠,言简意赅,“林华琴想跟沈家联姻,周臻病了。”
“跟沈家联姻?”江行越被林华琴的异想天开弄笑了,“她做梦啊,不对,梦里都没有。不看看沈南祁是谁,就算沈南祁脑子突然抽了,他夫人也会教他做人。
更别说,沈南祁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头脑可比谁都清醒,而且他那么疼爱一双儿女。”
“这槽点简直吐不完,林华琴是以为,她儿子是天神下凡吗?人家沈南祁的女儿会看上他?”
秦宴了解沈南祁,知道是很有原则底线的人,“嗯。”
江行越又皱起眉,“但周臻病了,这个就很奇怪,在这个节骨眼?”
秦宴笃定,“装的。”
江行越一点就通,很快理清楚,“你之前土地拍卖会那一手,让周臻以高出市场价两倍的价格拍下那块地,导致周氏资金流险些断裂,欠下不少外债。这件事,让董事会那批人对周臻越发不满,有人开始坐不住,蠢蠢欲动起来。
周臻不是吃素的,他掌权多年,手段毒辣,自然不会让他们得手,这场病,是为了引那些人露出马脚。
他是想清理蛀虫!”
分析到这里,他猛地抬头,“哥,你把人撤回来没有?如果现在行动,你好不容易安插进去的人,会被一起清理掉。”
秦宴点头,“撤了。”
江行越抓抓头发,“也对,你都知道周臻是装病,肯定早就明白过来了。”
注意到宋家的请柬,他想起自己过来的正事,一脸嫌恶,又小心翼翼观察秦宴,“哥,你真要去啊?”
“嗯。”
时间差不多了,秦宴站起来,穿上外套,伸手到江行越面前轻敲两下,“走。”
天完全黑下来以后,凌安才从片场回到酒店。
摘掉围巾,他在沙发坐下,顺手扯过旁边的小毛毯,盖在腿上,抬头看顾林晗,“你明天回去吗?”
“嗯,回去,早上的飞机。”
凌安点点头。
坐下来,顾林晗不放心交代,“这里气温低,一定一定要注意保暖,另外,别跟人闹矛盾,就算有不喜欢、看不过眼的,也别直白表现出来。”
凌安比个ok的手势,“知道。”
顾林晗继续絮絮叨叨,凌安好笑地看他,心想,真的把他当小孩了,要交代的事无巨细。
不过,没有打断他。
听了半个小时,他才终于停下来。
顾林晗喝杯水,缓解了喉咙的干渴,“那行,你看剧本吧,好好把明天那场戏的台词背熟,争取不要NG,我先出去了。”
凌安懒洋洋不想动,缩在沙发里,冲他挥挥手。
门关上,凌安拿起手机,思考几秒,给秦宴发了条微信:[在忙吗?]
发完,没特地等回复,拿起茶几上的剧本,翻到明天要拍摄的戏,开始背台词。
秦宴回消息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听到提醒声,凌安放下剧本,点开对话框,秦宴给他发了小金毛咬玩具玩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