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暖气开得太过,涂完药,凌安出了汗,脸颊也红彤彤,听见外面秦宴的敲门声,说:“可以进来了。”
秦宴推开门,视线触及凌安时,呼吸一滞。
凌安自己都没发现,他浴袍没系好,露出小半片胸膛,锁骨明显,精致又好看,脸颊是红的,红晕顺着白皙纤细的脖颈向下蔓延,连带着胸前的肌肤也染上粉色。
“秦宴?”
见秦宴站在门口不动,凌安疑惑地喊他一声。
听到声音,秦宴回过神,走过去,在床边坐下。
他的眸色暗下来,目光在凌安露出的一片肌肤上转了圈,回到他脸上,指腹擦过他的唇瓣,扣住他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凌安愣了下,就遵循自己的本能,张开嘴接纳和回吻。
一吻结束,凌安浴袍有些凌乱,领口开得更大了。
秦宴却不再看,克制地亲了亲他额头,修长的手搭上他的衣襟,帮他重新整理好,还帮忙系紧带子。
“穿好一些,别着凉。”他的嗓音因为压抑,低沉了几分,透着哑意。
凌安后知后觉:!!!
余光从眼尾瞥向手机,看见屏幕里自己红晕延伸到脖子以下的画面,他瞬间明白刚才秦宴为什么一进门就亲他了。
啊啊啊啊啊。
他怎么那么谷欠。
把额头抵在秦宴肩膀,凌安半天没说话,缓过来,又觉得心里甜甜的。
克制欲//望总是比发泄欲//望难很多。
是因为爱,才会克制。
仰起脸,他在秦宴的侧脸亲一下,朝他张开双臂,“抱我出去吧,我们叫餐,我饿了。”
“好。”
把他抱到外面,秦宴又打内线电话。
听见他说的是“取消预约,晚餐送上来”,凌安等他挂掉电话,问:“你本来定了餐厅吗?”
“嗯。”
凌安眉毛一垮,“好可惜。”
“不会可惜,”秦宴注视他,莞尔说,“还有很多机会。”
“也是!”凌安又看着他笑起来。
尽管不是在外面吃,凌安也特地做出了烛光晚餐的效果,他找酒店要了蜡烛,放在餐桌中间点燃,又关掉大灯,只留了几盏壁灯和落地灯。
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因为楼层够高,不用担心被狗仔在对面偷拍,窗帘全部拉开,能够看见城市夜景,灯的海洋。
凌安其实不爱喝酒,什么酒都觉得苦涩,可这会却觉得杯里的红酒味道极好,有甜味儿,大抵是因为跟他一起喝酒的人,是秦宴。
昏暗的灯光勾勒出秦宴英俊的轮廓,微弱的光线照进他的眼睛,被他投下的阴影分割成细碎的星点,盛满仅有自己能看见的,独属于他的温柔。
他觉得,自己陷得很深很深。
但,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