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代,若是在乡下,偷东西的被打死都没人管,而像这样砸场子的,警察能抓到就最好,若是抓不到,店主就自认倒霉。但同样的,若店主把来闹事的人给抓了,店主也不会有一点儿事 严打还在继续,像这样闹事的绝对会重判,而沈宴珩作为“见义勇为者”,动手虽然狠了些,却绝没有罚他的道理。
警察道:“当然不犯法。”陆明朗都说沈宴珩是见义勇为了,看那小姑娘也跟着那么说,哪里能把沈宴珩拖下水?
和警察一起上了警车,派出所离学校近,做笔录也不过一会儿的功夫。
沈宴斌很有些不高兴地点了一份炖鸡,贺启敬见他不走,就也跟着他点了一份。
沈宴斌一边吃东西一边气愤难平,但到后来频频往门口看,很有些紧张的样子。
贺启敬道:“你用不着这么担心。”
沈宴斌低声道:“万一要是供出我来……”
贺启敬道:“有证据吗?”
他们当然没有,沈宴斌又不是直接让他们去闹的,他甚至只是暗示。
沈宴斌道:“真是晦气。”如果没有撞上沈宴珩的话,这两个人不会栽在这里的。
贺启敬道:“我看韩江迎说的很对,你最近还是收敛收敛吧。别再找陆明朗的麻烦了。”
沈宴斌道:“可如果不找他的麻烦,这次拆迁我一分钱都拿不到。”他几乎是气愤了,“下一个动工的北区我爸已经明确说不会让我插手了,东区其他地方也不可能让我插手。老六简直是断我的财路!”
陆明朗和沈宴珩的东巢A股坑了他好几百万的钱,那么一笔巨大的款项几乎把他掏空了。沈丰兴当然不可能继续让他那么“败家”下去。最近严打风波检查得厉害,他又不敢继续做暴利的生意,如果没有拆迁款,怕是要捉襟见肘了。
贺启敬摇头道:“钱以后还能赚的,犯不着。”
沈宴斌之后就只是小声咕哝,但怎么听怎么不乐意。
等沈宴珩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沈宴斌本就是等他呢,他一回来就非常气势汹汹地迎上去道:“六郎,你不能老是在外面打架,说是说见义勇为,但你这样动手合适吗?人家不过是乞丐,你是什么身份?如果爷爷知道你为了个男人和乞丐动手。指不定怎么生气!”
沈宴珩道:“你是不是要回家告状?去吧,去告。警方都说我是见义勇为了,我不动手还等着他把东西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