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在沈宴珩替他把被子都抱出去晒了以后,丁成超艰难地从他们这边路过,竟对在外面晒被子的沈宴珩视而不见,而是站在他们寝室门前递给了陆明朗一个哀哀而又怨恨的眼神。
陆明朗正喝着热水,对上他的眼神手一抖差点儿没让热水烫着嘴。
丁成超并不纠缠,也也许是他这会儿没力气纠缠了,他慢吞吞地挪回他的地方了,而陆明朗则出了门。
沈宴珩正在撸平陆明朗的被子,并且用大夹子夹着,免得他的被子被风给吹走。
陆明朗道:“……丁成超他没事吧?”
沈宴珩满不在乎地道:“他能有什么事?”
陆明朗道:“要是贺启敬不光是打他了,那……”
沈宴珩道:“那也是他该!谁让他连这种方法都想得出来了?”
以暴制暴,按理来说丁成超是挺活该的,不过他毕竟是没有得手,如果贺启敬得手了,这算不算是加害者反而变成受害者了?
沈宴珩见他这样,把最后一个夹子夹住了被子,道:“他们俩的纠缠已经纠缠很久了。要我说丁成超很有可能是喜欢他的……他找我刺激他而已,这次是他过分了,如果贺启敬不动手,我一定把他揍得他妈都认不出来。贺启敬不会太过分的,他有分寸。”
陆明朗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他,如果丁成超现在就喜欢贺启敬,那他哭成那样图什么呢?而且,他明明就喜欢沈宴珩的,沈宴珩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认为他喜欢的是贺启敬?
但是许是得到了教训,丁成超除了那天的哀怨眼神以外,再也没有来找他们了。
星期三,娄秋席仍然在,上次的头脑风暴让不少人都又重新燃起了对创意社的激情。
除了能和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做东西以外,娄秋席组织的活动显然才是创意社最吸引他们的东西。
陆明朗仍旧在做小魔物游戏,有的时候邱亚东会来帮他。
陈伯宗画了不少的场景,而沈宴珩,沈宴珩靠着思维导图将陆明朗早先定的游戏内容扩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看着他在图上画出的密密麻麻的枝丫,陆明朗都觉得自己一个人一定做不了这么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