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朗觉得久违,而沈宴珩则觉得莫名的熟悉。一般两个人刚同居的时候感觉应该是新奇的,但是他却仍然有这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沈家和后来给沈宴珩打了电话,让他回去。
沈宴珩只道了一句:“我爸他是不是还在怪我?他怪我我就不回去了。”
沈家和道:“你小子,是不是记仇还记个没完没了了啊?”
沈宴珩道:“爷爷,你知道我的,我就是记仇,他想拿衣架子打我,要不是我跑得快我都被他抽死了。”他顿了顿,才道,“我觉得我没做错。”
沈家和道:“他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爸!他这个年纪,劝分不劝和,你叔本来是要改的,他是觉得你叔都要改了,孩子毕竟是之前有的,所以……”
沈宴珩道:“爷爷,您也觉得我做错了吗?”
沈家和道:“我没有觉得你做错。”
“可是我觉得您在怪我。”
沈家和道:“六郎,要说你为人处事,什么都好,就是不懂得收敛身上的锋芒。刚回来的那会儿你能忍,我本来还以为你卧薪尝胆,有点儿不学成才的意思。但是你现在就显出问题来了。忍完了以后,不意味着报复时就肆无忌惮。你不喜欢你二叔,你爸妈和他们夫妻的关系却不错。撕破脸,你爸和你二叔关系好,当然生气。如果你亲近的人伤害了你另外的亲近的人,你不把他抽一顿,还能怎么消气?”
沈宴珩不满地道:“没做错事也抽?我不当他们的出气筒。”
沈家和嗤笑一声,道:“谁让你当他们的出气筒了?我是让你做事婉转一点儿,不要这么针尖对麦芒。”他叹了一口气,道,“你爸未必不知道你做的是对的,他只是在气头上而已。丰兴……他是该收敛收敛了。”
沈宴珩没有说话,他知道这话沈家和并不是单纯说给他听的。上回沈宴斌闹出的吞拆迁款的事沈家和就已经放在了心上,他只是不说,当做自己不知道。如果沈家和真的出面了,那个时候,估计就是沈丰兴再也不能翻身的时候了。
元宵节那天,陆明朗跟着沈宴珩回沈家吃了一顿元宵。虽然沈丰业的脸色仍然很臭,但约莫是因为有外人的缘故,他不但没有动手,甚至连嘴也没有动。
相比之下,沈丰兴倒是像没事人一样,他对沈宴珩甚至都没表现出任何的仇视,对陆明朗也是嘘寒问暖一副非常亲近的长辈的样子。
沈宴珩带着陆明朗走了,走的时候端的这一趟只是普通亲戚过来串门,惹得沈丰业脑门上青筋都出来了。
要不是沈家和在,沈丰业肯定又要动手,直接跑上去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