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元嘉笑着捏了捏白十九的鼻子,打算转移一下对方的注意力,挑着眉道:“小九儿不是说,为夫生辰这日,有惊喜要给我吗?”
“对。”白十九不知想到了什么面红耳热的,有些不好意思地望着元嘉,“元郎,你先闭上眼睛。”
元嘉抿了抿唇,还是依言闭上了眼睛。悉悉索索的声音响了片刻便停了下来,等到白十九说可以了时元嘉才睁开眼睛,就看到令他血脉贲张的一面,白十九穿着轻薄的红色纱衣,半遮半掩间是隐隐绰绰的风景,白皙健美的身子,劲瘦的腰身,笔直修长的双腿…白十九把墨发解了下来,低眉顺眼的模样确实是乖巧到了极点。
元嘉扬眉一笑,伸手揽住白十九的腰身带到了怀里,另一只手揉捏着对方洁白的耳垂,直到揉得绯红一片才放下了手,才在对方的瑟缩中抬起白十九的下巴逼迫对方看着自己,元嘉低笑着说:“怎么,小九儿是要化作头牌,以身作礼,献给为夫?”
白十九一瞬不瞬地看着元嘉,眸子中的光芒忽闪,然后弯了眼角淡淡一笑,“那元郎,可还满意?”
“满意极了…”真是个招人的小东西,约莫是还记得,在丞相府时,那时海棠给他买了这红纱衣,却因为揣着崽没能让自己尽心,今日便来“偿还”自己。元嘉在回忆间,修长如玉的手指勾起了纱衣的衣摆,双唇从眼睫上滑过,来到了那脖颈,逐渐往下,便是不可言说的动作。
元嘉压下了对方,红梅白雪争艳,一时之间,春声荡漾,这荒芜的绝境,竟然也一点点地鲜活了起来。
不打眼的角落,一柱香在缓缓燃尽。
一场酣畅淋漓的纵情欢乐之后,白十九撑着疲软的身子,吻了一下熟睡得元嘉的额头,便换了衣衫,毫不犹豫地离开。
纱衣飘落在元嘉的身上,那颜色艳丽得勾人。
…
打开的窗外,是璀璨的星空。空寂的小四合院里,到处贴满喜字,红色的绸缎随微风飘扬着,檐角清脆的铃铛声响着,铃铛下面,那同心结也跟着晃动。
东珩醒来时,入目就是这样一片鲜红,他抬起虚软的手揉额角,便看见了红锻金线的广袖,再仔细看自己,鲜红的喜服上绣着大朵大朵盛放的金莲。
这…与那日一模一样…玉臻要做什么?东珩忍着下面撕裂般的痛楚正要咬牙下地之时,同样一身红的玉臻出现在他前面,玉臻轻轻抬手一推,东珩就倒在了床上,再也挣扎不起来。
东珩喘着粗气冷静地睨着玉臻,这几日,玉臻往死里 虐他,说实话,他有些难过,毕竟以前对自己,是那么温柔体贴的一个男子,现在带着颇为讽刺的笑容整治自己的时候,他承认,他很失落。
玉臻仍是眼角带笑暖若春风的模样,他细细地瞧着床铺上的东珩,斜昵自己的时候都自带三分媚气与风情,艳丽得不可方物的玉人儿,也狠到连心肠都是黑的。
本来以为是朵孤高圣洁的白莲,他错看了品种把一颗心赔给这朵不折不扣的黑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