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出世之日,即是告诉小儿子实情之时——成了柳棉许慎彼此心知肚明的打算。
因而,暂时还不准备告诉小儿子,他与他养的牡丹之间有婚约的柳棉,仔细思索了片刻,决定牺牲掉许道宣。
她朝许道宣使了个眼色,想让他委屈一下认了这份冤,接着伸手拍了拍许长安的手背,柔声安慰道:“罢了,坏了便坏了吧,改日让你兄长再给你弄个别的好玩的——”
柳棉话没说完,就让许道宣给打断了。
“伯母,您眼睛怎么了?”许道宣傻不愣登地问道,“莫不是进沙子了?”
柳棉:“……”
“而且,那个花真不是我摸坏的。我没摸它,真的,您要相信我。”
对着只差对天发誓的许道宣,柳棉头回理解了小儿子。
“怪不得长安老说道宣是个傻的。”柳棉这样想着,暗暗决定若是下回两人再打架,她绝不过来救命了。
在柳棉无言以对的时分,府里的门房过来说有人求见小公子。
“见我?”平静下来的许长安,将擦过脸的毛巾递给了仆从,他边穿梅子青长衫边问,“可有说是谁么?”
“说了。”门房利索地应了,递过来一份火漆封口的信件,“他带了三老爷的手书,说是三老爷的贴身侍卫,来任命公子您的武术师傅。”
许长安颇有些喜出望外,他三两下拆开手书,一目十行地快速扫阅着。
见到有热闹可瞧,许道宣也不叫屈了,连忙蹭了过来,挤在许长安脑袋旁边看着信。
许长安飞快地看完信,道:“快将人请进来。”
门房打了个千,转身去了。
有外人要来,被许道宣气着的柳棉,立马借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