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如意,许道宣总有说不完的话。
记忆里的如意,似乎总是板着张脸,明明年纪是几人当中最小的,却颇有种老成持重的意味。
“公子,先生布置的骈文你不曾完成。”
这句如意常说的话,在他出事后,许道宣想了几个月,想到闭目就是他无奈的神情和微微下沉的尾音。
因而,当这句心心念念的提醒,和日思夜想的少年一齐出现时,许道宣是不敢相信的。
他觉得自己在做梦。
“确实在梦中。”恍然想起开花即一场大梦的许道宣,笑了笑,露出唇边两个深深的酒窝。
“那如意你替我作了吧。”
许道宣用惯常的,不甚严肃的调子,嬉皮笑脸道。
但这回,如意没有叹气,也没有顺势铺开宣纸提笔蘸墨,他只是站在许道宣熟悉的书桌旁,用一种全然陌生的语气,慢悠悠地道:“公子你确定么?”
那语调拉的很长,显得又暧昧又缠绵。
作为许家头份不务正业的纨绔,许道宣自然能听出如意话里的未尽之意。但是他没说话,或者说是故意假装不明白似的,任由如意袅袅娉婷地走了过来。
许道宣从未见过如意这样走路,有点潋滟生姿,却奇特地不见女气。
“公子。”如意走近了,低声笑了一下,他声音半点少年气都没有,反而带着点成年人的低沉。
许道宣一动不动地任由如意动作着,任由他宽了衣带,褪了外袍……
场景随着逐渐变少的衣物慢慢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