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夸耀,楚玉抿着唇,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没过多久,薛云深追上来。许长安走到他身边,亲自替他将钱袋系了上去。
“长安这是什么——”薛云深嫌弃的语气,在瞧见钱袋上头的字时,来了个天壤之别的转折。他喜滋滋地摸了摸“白头偕老”的字样,而后又发现许长安的绣着是“儿孙满堂”,当即眼笑眉飞道:“有劳楚玉,钱袋我很喜欢。”
“长安也很喜欢。”薛云深紧跟着补充道。
得了礼物的人和送了礼物的人,皆欢天喜地地往城内走,只余下个孤家寡人。
段慈珏神情凄惨地盯着远去的主仆二人背影,嫉恨地险些掐断了手里的剑穗。
自从知道楚玉在绣钱袋,段慈珏着实悄悄乐了好几天。哪成想今日美梦变噩耗,那两只钱袋,竟然全同他没关系!
同段慈珏的抑郁颇有点异曲同工之妙的,是许道宣的失落。
他前来接驾的在人群中搜索两圈,都没找着朝思夜想的小胖球,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如意还是气我不辞而别了。”许道宣蔫头巴脑地想着,过了片刻,复又重新振作起来。
他将钱袋倒了个遍,翻倒硕果仅存的一枚银踝子,而后用这枚银踝子买了拨浪鼓,虎头帽并一些小孩子玩具,兴冲冲地杀进了查将军院子里的厢房。
哪料到,不大的厢房里,已是人去楼空了。
“执盏呢?”
许道宣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后知后觉地想起迎驾的人当中,也没有执盏的身影。
“执盏在你出发去蓬颓漠的第三日,离开了。”段慈珏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
许道宣茫然地回过头,嘴里愣愣地问:“那如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