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晟最后还是走了,走之前和秦挚说:“不要让我再看见他。”
“谢谢你。”
“秦挚,木白不值得你这样。”宗晟又回过头。
“值不值得我自己说了算,如果哪天我觉得他不值得了,我不会再来。”
木白看着秦挚擦干净眼泪,继续坐在自己身边说:“你值得的,你是好人也罢,坏人也罢,我觉得值得就值得。”
木白的心像是被挖了一块,终于流出一滴眼泪。
“你哭了。”秦挚立马扑到床边说:“木白,你是不是听得见我说什么,你如果听得见,你就醒过来,你如果不想见到我,我不会缠着你的,只要你能醒过来。”
如果我能醒过来,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哭。
“呵。”冷淡的声音笑了一声说:“垃圾。”
秦挚还是每天都来。
医院要求要给病人按摩,秦挚就每天多待半个小时,认真的帮木白从头按到脚,不让肌肉萎缩。
秦挚的父母知道儿子每天不回家在这里陪着一个废人,闹到了医院,拽着秦挚回家,但是第二天秦挚还是会来。
有几次,木白看到秦挚手臂上的淤青,一看就是被打的。
这样的一个废人,谁家父母会愿意儿子一头扎进来。不管家里用了什么手段,秦挚还是会来。
后来秦挚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每天来的只有自己的母亲,木白想秦挚终于想通了。
两个月之后,秦挚又来了,整个人已经瘦脱了型。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木白的爸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