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德,说不定你的是被派来学习厨艺的。”

阿诺德哗啦啦地洗盘子,道“如果时先生喜欢的话,我可以天天做。”

时沛小声嘀咕道“我可没说喜欢……”

阿诺德的听觉极其灵敏,他听到了时沛的话,几条触手的一小节尖端变得粉嘟嘟的。

他第一次悟到要怎么去解读这个人类,尽管这领悟目前仍然非常浅薄——时沛在某些方面有些像萨菲洛特。

他从船上下去的时候,也试着像更深更远的海底游去。

地球上的海洋环境与他生长的地方很相似,让阿诺德很有家的感觉。

但是随着时沛的远去,阿诺德知道他无法离开时沛,他并不是存在于地球上的某种物质,而是重叠于这个空间的一小团精神体。

因为时沛的存在,让两个不同维度的地方,有了神奇的交叠。

阿诺德就像时沛某根随风飘扬的头发丝,或者是与他联系的一根橡皮,以时沛为基点,他瞬间就被弹回了时沛的家里。

萨菲洛特黑着一张脸——虽然它的脸本来就是黑的,低低地朝他哈气。

阿诺德鼓起勇气,没有展开触手地朝它慢慢滚去,萨菲洛特已经亮出爪子了,阿诺德的触手悄悄伸出来,在萨菲洛特的下巴挠了起来。

猫毛过敏确实是个很麻烦的东西,纵使是阿诺德,也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才构建起对这种小绒毛的防御。

于是萨菲洛特就这么一边哈气一边舒服得直咕噜,它眯起眼睛,阿诺德知道它正在经历剧烈的心里挣扎。

他伸出八根触手,分区撸猫,萨菲洛特很快就软了,阿诺德又给它开了个罐头,萨菲洛特吃完,开始绕着他蹭来蹭去。

阿诺德超级喜欢这只小猫,在时沛抵达家里的前5分钟,阿诺德和萨菲洛特亲亲热热地举高高,嘴里发出“咪咪”的哄声。

时沛到家之后,炸毛了20分钟后放弃挣扎,阿诺德殷殷切切地热菜洗碗,时沛吃得浑身瘫软,在客厅里绕来绕去,伸了好几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