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沛哦了一下,他拿着盘子给阿诺德让了个地儿,道“下次买菜带上我呗。”

阿诺德发出了代表疑惑的嗯,道“你不是早上不起床吗?”

时沛转身不看他,自己去水龙头下哗哗地冲水,理直气壮道“我要调作息!”

阿诺德在他身后冒头“真的吗?”

时沛已有些不耐烦,没好气道“假的又怎么样,你爱自己去自己去。”

阿诺德不恼,驾驶着吸尘器走了。

时沛洗几个盘子洗得到处是水,只得再抹干净,他毛毛躁躁地做着从来不会做的家务,大脑正在飞速转动

为什么阿诺德不肯化人形?不,他只在出门买菜的时候化。

除非有必要,阿诺德一直维持着异形状态。时沛实在太喜欢他的脸了,这是不是被他知道了?

他可不想表现得像个无下限的颜狗,虽然他本来就是。

可恶,赖在他家,霸占他的厨房,用他的吸尘器,他作为一家之主连看一下他那张脸都看不得了?!

不好,要是让阿诺德知道他沉迷他的人形,从今往后不得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时沛陷入深深的纠结之中。

另一边,阿诺德正把时沛睡过的三件套抖落开来往洗衣机里送,他的四根触手把整张床单撑起来,露天的阳台有风拂来,把那张床单往阿诺德脸上送,阿诺德整只异形顿时凝住了。

他汲取到了时沛的气息。

时沛的味道很干净,那或许是他惯用的沐浴乳和润肤露的味道,阿诺德像座雕塑一样停了几秒,整个黑乎乎的身体几乎是立刻就变成了粉色。

阿诺德并不为此感到羞赧,他只是在迅速吸收各种人类信息的过程再次体会到那种朦胧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