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个怪人一样坐在没人的公园里嘀嘀咕咕自言自语,时沛自从与纪柏辉分开之后不断反省,从唯唯诺诺到自暴自弃,想让纪柏辉瞧瞧自己确实有爱人的能力,又觉得自己何必那么在意前任的话。
他稀里糊涂地走到现在,从来没有一个瞬间敢去挑纪柏辉的错,只是下意识地认为和纪柏辉分开,都是他时沛的问题。
他没有同伴,没有战友,既被纪柏辉指责没有爱人的能力,也没有自我疏通的豁达。
万万想不到的是,几年之后,从天而降一个外星来的异形,什么也不知道,见到纪柏辉的第一面就觉得他讨厌。
太荒诞了!时沛真想穿回16岁那年猛摇中二病晚期的自己妈的!都是真的!小伙子,我们就是那个天选之人啊!
他笑得有些坐不住,一边笑一边把自己和鸡脖的往事告诉了阿诺德,讲完之后真是一通神清气爽,天色不早,打车回家,顺便在楼下买了个小蛋糕吃。
时沛讲完爽了,阿诺德却气炸了。
“……”
时沛蹲在气得控制不住自己形状的阿诺德面前,他已经胀得比沙发还大,身上也不再光滑平整,而是一鼓一鼓地不断蠕动膨胀,萨菲洛特被胀大的阿诺德挤得跳上了电视柜。
“倒也不必气成这样吧。”时沛蹲着吃小蛋糕,把顶上最后一颗草莓扔到阿诺德的血盆大口里。
阿诺德这下真有点毒液那味儿了,他连声音都变了调“气……气死我了!他怎么这样!”
时沛回头看了一眼客厅的窗帘有没有拉好,阿诺德现在的形象堪称恐怖,时沛却丝毫没有反感,他从来没见过阿诺德生气,没想到他生起气来这么好玩。
阿诺德胀到客厅快放不下他时就停下来了,他像一座黑色的小山,气过之后情绪开始低落,时沛见状,非常熟练地掏出一大团卷纸出来。
“呜……”
阿诺德维持着这种可止小儿夜啼的体型,柔弱地靠了一点在时沛身上,磕磕巴巴道
“时先生,对不起……我又哭了,你不喜欢我哭,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