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沛做了个鬼脸,小声道“是你非让我开的。”
时清给他比划了个拳头,示意他快滚,时沛拿着车钥匙飞快跑了。
下了楼手机震了一下,时清给他发了个红包,上面写着“顺便洗一下车”。
时沛一点开,大哥给他发了个比洗车费还多许多的红包,时沛回了个“谢谢老板”的表情,时清没回。
时沛下了楼在车位上找到了时清的车,上车开出了小区。
他高考完就考了驾照,考完之后确实不怎么开车,第一是不怎么出门,第二是地铁方便,实在不成打个车。时清就是比较传统的思想,用不用得着另说,但是你得会。
时沛就是这么被押着去考了驾照,考完了还得大哥时不时督促他开会儿车,但时沛打从心里觉得自己用不着。
天气越来越冷了,外面开始下起小雪,车内与车外有温差,玻璃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雾,时沛启动了车,平稳地向家驶去。
“这是什么?”
时沛一进家门,阿诺德就凑上来。时沛一边脱外套一边回答阿诺德的问题
“车钥匙。”
阿诺德是异形状态,时沛心里怀疑他在异形状态比较自在一点,维持人形还是要费点力气的,但阿诺德最近可以一直维持人形了,不知道为什么固执地保持着人形,这让时沛很是痛苦。
他顶着时沛最无法拒绝的那张脸,总是毫无分寸感地亲近时沛,丝毫没有成年男性的自觉。
但阿诺德根本就不是成年男性……他就是一只活力过剩,热情洋溢的大金毛。
这使时沛陷入了奇怪的漩涡,一方面他并不太招架得住阿诺德这样小猪拱槽一样拱他,另一方面阿诺德确实没有做错什么。而在他没有做错什么而去制止他做喜欢做的事情,阿诺德就会很伤心。
人生至此,我为什么被这种事牵绊得寸步难行。时沛不禁开始思考人生。
阿诺德举着车钥匙好奇地看来看去,又嗅了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