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沛永远无法理解阿诺德是个什么物种,而这种绑定关系和距离限制又是基于何种原理,这已经超出了地球的范畴。

他完全忘了第一次见识这个事情时,他是什么反应。他像只喷火龙,只想尽快这个超出他理解的外星生物赶走,回到自己平静的生活。

现在他一脸认真思考的表情,道

“不知道你能不能过机场的安检……要是把你留在家里,一上飞机就弹上去不就乱套了……”

第二天时沛开车的时候还在想这个问题。

时沛提前完成了今天的工作,下午5点把时清的车开出去洗。阿诺德化了人形坐在副驾驶上,兴奋得看来看去,出小区后不远遇上一个红灯,时沛停了车,阿诺德认真地看着红灯读秒,行人踏上斑马线,交汇着横穿马路。

时沛今天要把大哥的车开去洗,外面下了小雨,不大,没到省掉洗车的地步,只是冬天下雨确实阴冷,寒气不住往领子里钻。

昨天气温就骤降了,寒潮光顾了s市。时沛睡到半夜被冻醒,阿诺德暖呼呼的触手勾住他,时沛困倦地握着他的触手,几乎没醒多久,又睡过去了。

他想起这件事,心里一热。人形的阿诺德坐在副驾驶座上,以前的冬天时沛一个人开车的时候总觉得冷,现在有阿诺德填在副驾驶上,时沛几乎感受不到那股寒意了。

阿诺德正好奇地盯着驾驶座前方的储物箱,时沛看他实在盯太久了,于是道

“你想打开可以打开。”

一边心想大哥该不会在里面装奇怪的东西吧。

阿诺德拉开了把手,自从他从海鲜箱里出来以后,似乎对打开各种各样的箱子很有兴趣。时清果然没让时沛失望,储物箱里只有两包抽纸,一个打火机,阿诺德拿了个喷雾看来看去,道“这是什么?”

红灯切绿灯,时沛启动了车,他瞄了一眼,道“防雾剂,喷车窗上的。”此时因为车内外温差,车窗已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时沛道

“喷上就不起雾了,下雨的时候也可以用。”又碰上了个红灯,时沛踩了刹车。

“不过要是下雨我就不出来了。”连续两个红灯让时沛有些困倦,他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地说道。

阿诺德用长手指就着车窗上的雾画了个煤球,问道“时先生不喜欢下雨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