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沛睁开了眼睛。

异形趴在他的胸口上,圆乎乎的,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他。

时沛做了一晚上狂风大作的梦,醒来浑身酸痛,累得半死。阿诺德收敛了自己的份量,使得自己窝在时沛身上不至于压到他。

时沛这一天一直在踢被子,拳打脚踢,在床上顺时针划了一圈,阿诺德刚把他的被子盖好,时沛就踢开,再盖,再踢。

阿诺德没有办法了,只好像裹小宝宝一样把时沛裹住,然后像个镇纸一样压上去,时沛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哼哼唧唧了一夜,阿诺德担心地守着他,用触手摸了摸他在梦里紧皱的眉头。

“阿诺德……”时沛懵了几秒,有气无力地叫了他一声。

阿诺德探头探脑的,时沛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头,阿诺德蹭了蹭他,然后从他的身上游下了床,萨菲洛特在外面喵喵叫地挠门。

时沛知道自己又梦见小时候差点淹死那回事,明明在梦里很惊险,但是醒来之后没过几秒,再也想不起来刚才梦的什么。

他坐起来,摸着后脑勺,阿诺德去给萨菲洛特喂饭,时沛拿到手机,开始查收工作的信息。

编辑给他留了言,时沛起身,一边下床一边给编辑回了电话。

下午。

时沛和阿诺德一起整理了行李箱。

“不知道你能不能过安检……”时沛一脸烦恼。

明天下午去h市的飞机,阿诺德把衣服和其他必需品像码俄罗斯方块一样整整齐齐地码在行李箱里,还给自己留了一小块地方。他缩得方方正正的,把自己填进去。

小方块“时先生,我会听话的,一点声音也不发出来。”

时沛蹲在行李箱前,道“到时候还是别进行李箱了……等会被查出来我不知道怎么向社会解释。”

他戳了戳缩在行李箱里的阿诺德,道“你能再变小点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