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德的话变得很少,他微微甩了甩头,感觉眼眶发热,扎起来的头发有些散了,几缕金发旖旎地垂在脸侧。
一堆人聚在一起听帅哥弹吉他唱歌,唱歌的小哥轮廓很深,眉目硬挺,笑起来右脸有个小酒窝,他看中了眉清目秀的时沛,弹着吉他与他互动,盯着他唱情歌,俊朗的脸上挂着的笑。
阿诺德不喜欢有人这样朝时沛笑。虽然他不知道这样的笑是什么意思。
超市的收银员在时沛说谢谢时也会笑,时沛帮忙按住电梯快门键等走得慢的老爷爷进来,老爷爷也会冲时沛笑,阿诺德不讨厌这些笑。
他知道“笑”是一个很好的表情,但是当有别的雄性对时沛露出那种笑时,阿诺德就是不高兴。
他的脑袋有些发热,用小指头去勾住时沛的手,周围的人为歌手的互动而发出欢呼,阿诺德的手伸过来的时候,时沛以为他有些怕人。
他知道阿诺德出门不多,有些胆小,人多的地方他会不自觉地靠近时沛,虽然他的人形比时沛高壮,依靠比他小很多的时沛显得有些滑稽,但时沛不在意这些。
时沛只得安抚地牵住他的手,这样阿诺德的不安会减少许多,而阿诺德如愿以偿地牵住了时沛的手,他紧盯着那个弹吉他的人,像只护食的小狗,随时要给人嗷呜一口。
那个歌手识趣地朝他挑了挑眉,吹了一声口哨。
回酒店也没什么事情,歌手唱歌好听,氛围也很好,时沛本想着多听几首,阿诺德却哼哼了几声,把头靠在他肩上,小小声道
“时先生……唔……”
时沛以为他在撒娇,靠着就靠着吧,反正手都牵上了,被误会成那啥关系都有过,这也不算什么。
阿诺德把下巴放在时沛肩上,牵了他的手还想抱他,时沛刚想说你这样有点过了啊,却发现阿诺德呼哧呼哧的。
他疑惑地把阿诺德摆正了,他的脸微红,蓝眼睛眼波潋滟,站直了两秒又歪了,冲时沛傻笑了一声。
“……小沛。”
阿诺德挣扎着又要抱他。
时沛第一个反应不是,甜酒酿真的还能喝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