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阿诺德认真地点了点头。

时清道“我只有一句话。”

“他是我唯一的弟弟,你今天见了我,就要知道,不要亏待他。”

时清说这句话的语气不是轻蔑,也不是威胁,而是一种很认真的语气。他像个长辈一样拍了拍阿诺德的肩膀,道“去吧。”

阿诺德直到上车还在出神,他把猫包放在腿上,萨菲洛特的小爪在里面顶来顶去。

时沛迫不及待地问“我大哥和你说什么了?”

阿诺德把手伸进去摸摸萨菲洛特湿润的小鼻子,顿了一下,才道

“时清先生让我多照顾你。”

时沛“只有这句?”

阿诺德点了点头“嗯。”

这确实很像时清会说的话,时沛松了口气“我就怕你出什么岔子。”

阿诺德低低唔了一声,假装忙着和萨菲洛特互动。

这应该算是他第一次朝时沛撒谎,时清的原话也许包含着这一层意思,但说法完全不一样。

时清刚才所有的话,包括时沛在的时候,他问的问题,都让阿诺德的大脑开始飞速旋转。

他意识到,要留在时沛身边,需要有很多很多东西。

这很多很多样东西里,他一样也没有。

一个社会认可的身份,一份工作——他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脱口而出说自己是个模特,他怕被时清看穿,看穿自己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外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