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德抱着时沛的手臂一紧,他默默把脸埋进时沛的肩窝里,时沛没忍住笑出来,小小的胸腔震颤着。

“要去吗?阿诺德。”

阿诺德颤抖而坚定地小声道:“要……要去。”

时沛开始揶揄:“在家看电视也可以。”

阿诺德抬起头来,却顶到时沛的下巴,他搂住时沛的腰,像少先队员入队宣誓一样道:

“要去。”

时沛内心憋笑,又对阿诺德战战兢兢但视死如归的样子充满怜爱,他摸了摸他金灿灿的头发,道:

“好吧,那就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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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沛三十那天开车回家,阿诺德在副驾驶坐着,看上去不紧张,手里又翻出储物箱里那个小小的防雾剂玩。时沛安抚他:

“大哥你就跟着我叫他大哥,我爸妈就叫叔叔阿姨。”

阿诺德点了点头,时沛开车到他爸妈那儿不远,阿诺德全程安静如鸡。到楼下正好碰见开车过来的时清。

时清那天给弟弟打电话问他过年什么时候回去,时沛以前会在家里住几天,时清则不确定,如果有事要忙吃完年夜饭就走了。时沛在电话里头说可能带朋友回去,时清的眼神一下犀利了起来,他随口问道:“怎么说呢?”

时沛:“就,就上次你见过的那个朋友。”

时清:“阿诺德是吧?”

时沛很高兴时清还记得他的名,“对对,他过年也没地方去,干脆和我们一起吃饭得了。”

时沛言语间没有要在除夕夜干大事的意思,时清见过阿诺德,时沛小心翼翼地朝他的大哥透露这个信号——不管大哥听没听出来,如果时清点头,说明他对阿诺德的印象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