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谌一边帮木棠涂抹护手霜,一边听他的唠叨,喋喋不休像是一只小麻雀。
但……却意外的并不惹人厌烦。
弄好了之后两个人坐到了书桌旁边,打开小台灯,开始做题,一时间室内寂静了下来,只有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以及笔尖摩鲨纸张的沙沙声。
雪落无声,不经意间就给校园盖了一层雪白的被子。
写完了作业,木棠伸了个懒腰,对于他来说老师布置的作业都太简单,一看题目就大致了解到题目的解法甚至于老师的出题思路。
般人做自己早就娴熟的事情可能会觉得很枯燥,木棠倒没有过,他一直很珍惜能继续待在学校里的机厶
Z-XO
季谯最近的进步说一句神速也不例外,木棠每天都会仔细看他的作业,将错的题目挑出来仔细讲解,再复习知识点,最后出同样类型的题目让他做,一直做到不会再错误为止。
偶尔,看着堆积如山的作业本,季谌也会烦躁,毕竟以前天天胡作非为,能肆意顺心,现在将自己束缚在 个条条框框里,累的不行。
但看着木棠努力专心想让他上进的模样,不由自主的就会心怀愧疚,当一个人比你自己更在意你的进步时,稍有松懈就会心怀愧疚。
以前季谯最不堪的那段时间,在校外和人打架成瘾,欺负他的、侮辱他的,都有,脸上常年带伤,阴翳暴力人人惧怕,很多人都说他的血是冷的,像是一只冷血残酷的饿狼。
如果是当日,任谁也不会相信,这只阴翳的狼,也有心甘情愿戴上项圈,成为家养大狗的那天。
就连季谌自己,都不相信。
季谌将一页作业写完,随手拿起草稿本,看了一眼本子上面的题目,演算了一番后得出了最后的答案,季谌看着这一行数字,轻轻的勾了勾唇,面不改色的翻到了下面一页,将作业本递到了木棠的面前,低声询问:
“这题怎么做?”
木棠看了一眼题目,扭过头有些狐疑的看了看季谌,这一类题型他记得就在不久之前季谌还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