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莱恩打掉了陆闻的虫爪,这只军雌是陆怀雄父与另一只雌侍所生的雌虫,算起来也是陆忱的堂弟。
他不愿少爷与血缘亲虫闹得太僵,所以从眼前二虫闯进门后就始终压抑着怒火,直到陆怀竟要夺刀伤害幼崽。
管家虫目眦欲裂,他一脚踢倒了陆闻,又猛地扑向陆怀。
骄纵跋扈的雄虫被强壮的退役军雌使大力撞上了腰部,身形顿时踉跄,手中的刀却没有片刻放松,一直砍到陆忱坐着的幼崽餐椅上,在光洁的台面上留下一道裂痕。
陆忱冷眼看着陆怀出离愤怒的神色,在心中嗤笑一声:
“傻了吧,爷会闪避。”
小雄虫扑扇着翅翼悬停在餐室中央,一只拖鞋从白嫩的脚丫上掉了下来。
他瞥了一眼被莱恩紧紧压住的陆怀,赤脚降落在毛茸茸的地毯上,伸手拔出了插*入餐桌的粒子刀,感受着锋利刀刃连绵不绝的颤动和低鸣。
他说:“你倒是挺凶的,但最好离我远点。”
陆怀破口大骂:“我呸!你这个家族之耻也敢这么对我!”
雄虫被莱恩扼住脖颈,语气十分艰难,湛蓝的双目因为疼痛渗出些泪水:“一只卑贱的雌虫也敢对主家动用武力,我要把你们送上审判庭!”
陆忱注意到他身后透明虫般的陆闻,被莱恩击倒后,对方正一声不吭地坐在地上,冷眼旁观“同父异母”的雄虫兄弟被人扼住咽喉的窘境,并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
连亲弟弟也不愿意帮他,看来这神经病雄虫果然讨嫌,虫族也不是没有脑筋正常的雌虫嘛。
陆忱伸手拍了拍陆怀的脸,啧啧称奇:“你这么凶怎么还被雌虫压着打啊?陆悯,你也说了我还是幼崽,按照联邦法,我就算让莱恩把你打死在这儿也是正当防卫。”
雄虫的体力强度比雌虫逊色许多,但真正的高阶雄虫足以凭借精神力的收放自卫,陆怀虽然提前完成二次进化,身体强度优秀但精神天赋并不高。
他从不怀疑自己突然进化的背后是否有蹊跷,只当陆忱又在羞辱自己,恼羞成怒道:“你敢动我?不怕二伯剥你的皮?!”
他眼中隐隐带着些疯狂的快意:“出发前陆凌伯父告诉我,全权负责将你押送回家,但你途中出现任何意外都与我无关 惹怒了我,你没别的虫可以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