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还是跟他进去看了,为着他一句:我没地方住。
他确实没地方住,神仙嘛,他不太在意这些,找个自己的庙窝着就行了。
于他来说,在哪里都不过是一个修习法术的地方罢了。
可他跟纪淮在一处,纪淮喜欢有家住的感觉,他便也喜欢。
至于为什么不住纪淮之前的房子……
他在新房子里打了个大些的床,纪淮的小屋子好像放不下……
两人绕着屋子各处都走了一圈,围着一个香案停下。
原因无他,只因那香案上供的是牵着纪淮的那个人。
纪淮瞥他一眼,他便意会纪淮的意思,舌头打结道:“这……这是。”
他还没解释出个什么,纪淮已然懂得的样子,点点头松开被他拽住的手,取了三根香,自己便上去拜一拜了。
他能有什么心思,不过是念着纪淮同他之间没什么羁绊,怕纪淮有危险时他不能及时到,每日给他供次香或许能有用。
每日供香多添羁绊这种法子大概只有他能想出来。
他领着纪淮到卧房时,纪淮看见那张大床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便被他垫着后脑推到在床上。
“我们先试试这床舒不舒服,不行我去找个木匠改一改。”他凑在纪淮的耳边,红着脸。
纪淮相比他平静许多,看着他极近的脸淡淡道一句:“南街那个耍大刀的便是你吧。”
他不知纪淮怎样猜出来的,这样被戳穿,他当即将头埋在纪淮的肩窝里,用轻轻的舔舐回避这样的问题。
毕竟,南街那个耍大刀的抢了纪淮的生意。
他将纪淮推到在榻上,扯开交叠的衣物,舔咬纪淮的脖颈时,纪淮没推开他。
他想纪淮该知道他想要做些什么,没推开他,他便当纪淮同意了。
他总是这样,占纪淮淡漠迟钝的便宜。
热度攀升间,他恍惚听见纪淮嗫嚅一句:我要走了。
他含糊着问纪淮去哪,纪淮又沉默了。
纪淮喜欢到处游走他是知道的,阳城不过是纪淮路上随意碰到的一个城镇罢了。
他问过纪淮为何不寻个地方一直留下来,纪淮只道他是妖,同一个地方待太久百姓会起疑心。
他记得他当时信誓旦旦告诉纪淮阳城的百姓很好,便是知道纪淮是妖也不会如何。
如今他恍惚间听见的一句,他只当是过于紧张听错了,毕竟后来纪淮再没提过要走。
——
黄泉,孟婆庄。
门外的风沙已经停了,只是门内的风云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