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大厅内,所有或站或坐,或立或走的宾客面色迅速枯黄发皱,被抽了筋一样倒在地上,不到一分钟,所有的原住客及在场酒店人员都扑倒在地,身体迅速僵硬,皮肤上爬满尸斑,已然是死去多日的样子。
这大厅也迅速衰败,剥离滤镜,露出荒凉而血腥的真实面孔——墙角满是蜘蛛网,墙壁上飞溅的血迹已经发黑,地面脏污不堪,窗户破裂,吸顶灯因电压不稳而忽明忽暗,在这即将入夜的荒凉之地里,显得尤其阴森恐怖。
“可以走了,不过你们要是想要留在这里也可以留下。”白姗冲着那些被这变故吓破了胆的旅游团众人喊道。
“小孩儿,你跟着他们还是跟着我们。”关毅把石片装进包里,收了刀,蹲下和乐乐平视。
乐乐看了他一眼,问道:“我能不能最后去看一眼周阿姨再跟你们走?”
“成啊。”关毅用那只没有碰过石片的手胡拉一把乐乐的头,“咱一起去。”
乐乐点点头,又踮着脚看了眼丁睦,问道:“哥哥什么时候醒?”
“不知道,这你得问他自己。”白姗把丁睦随手一带,扛在了后背,颠了颠,“还挺轻的。”
关毅抬手就给她一记:“放下,我背。”
“你先去看那个女的,我劲大,没事儿。”白姗一个劲地摆手。
关毅看了她一眼,吩咐道:“把东西全部收完,有用的都带走。”
说完,就领着乐乐一块走了。
“小孩儿,你小名是谁给你取的?”关毅问道。
此刻他们已经走近进了酒店走廊,正在往周丽居住的位置靠近。
这家酒店从里到外都是一样的破败,墙上的油污和血迹让这里越发阴森。
“是我妈妈。”乐乐小声回答。
“你妈妈……她是希望你能快乐的活着的,但是没有一个进山的人能活得舒心快乐——连我也一样,你可想好了要跟着我们,这条路一旦走下去,想退出来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关毅攥着乐乐的手,语重心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