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一声,一声,手指敲击地板的声音在寂静之中明显得像黑底布上的白漆。
丁睦和程溯翔面面相觑,俩人都没有动作。
在连续敲击三次后,敲击者似乎发现没有人回应,于是开始用手指摩挲地板,指甲划在粗糙的地砖上发出了尖锐的响声。
“咚咚!咚咚!咚咚!”
这是撞击的声音。
听起来就像是一个人用他的脑袋拼命撞击地砖,企图砸烂这东西,闯入室内。
这种想象让丁睦觉得有点毛骨悚然,不由得祈祷关毅可以快点到来。
地砖被撞击得有些松动,并从边缘处生出裂纹,裂纹上渐渐被血红色浸染,化成诡美的花纹。
就像一条藤蔓缠绕在瓷砖上。
月光之盛,让屋里的景象清清楚楚地映照在丁睦的视网膜上。
丁睦攥紧了手里的石片,不合时宜地想着:这东西咋还自带滤镜呢?
俩人见那地砖有被掀动的迹象,连忙搬来桌子板凳和一切可以压上去的东西,最后直接一起坐了上去。
很好,体重压制非常有效,那撞击声还在,却不再能感受到地砖垂死挣扎的感觉了。
久攻不下,那撞击者终于放弃了,一阵诡异的摩擦声过后,四周的环境再一次归于平静。
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就在他们以为没什么事儿了的时候,突然,那诡异的笑声又响起了。
越发的幸灾乐祸,越发的怨毒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