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看着丁睦那充满信任的眼神,都觉得自己简直是个禽兽,居然对一个比他小那么多的小孩儿……靠!
他扶住了额头,不再看丁睦,以免自己回头神志不清,说出什么鬼东西。
程溯翔:所以一直只有我一个人在认真地观察所有人。
走神归走神,该干的事儿几个人谁都没忘,没再思维跑偏。
吃完饭依旧是例会,形式上和以往相同,而参加例会的众人却各有心思。
李保恩简单地对院内的事务交代了一下,若有若无地看了眼丁睦几人的方向,好像什么都没有遭遇一样。
这种平静的态度让丁睦浑身起鸡皮疙瘩,他宁愿李保恩冲过来疯,也不愿被那阴邪的目光打量——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李保恩在盯着他看。
即使那视线并没有锁定这里,而是大致地扫了一圈,他还是有一种被盯上了的感觉。
他就像一只兔子,明知自己被草丛中的毒蛇盯紧,却不知该怎么逃脱那要命的毒牙。
他习惯性摸上胸口护身符的位置,却摸了个空,他一愣,才想起自己昨晚把石头摘下了,现在那护身符在他的背包里层,并不随身戴着了。
但这种空荡荡的感觉让他有些不能习惯,只好抓住胸口的衣服,试图减轻一点紧张感。
放松,放松,他不断地对自己暗示道,你接下来要相处的孩子不管是什么东西,他们都曾经是个鲜活的孩子。
“张老师,你留下来,今天就休息一下吧。”李保恩冲张老师笑笑,这笑容甜腻得让人觉得不适。
众人浑浑噩噩地出了办公室,一步,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余小鱼又被安排到了幼儿教育班,这次她却没了捡便宜的心情,谁知道在这个鬼地方捡到的便宜是什么鬼东西?
她抽抽鼻子,挪步到关毅身边,带着被惊吓后的哭腔,抽抽噎噎地说了句:“丁哥,秦大哥,咱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啊?”
丁睦心说妹子啊,瞧你这话问的,我也想知道啥时候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