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睦的心里只有恶心,他想不到这个院长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忍着恶心,问道:“他有没有把你抱到床上去,和你……做游戏?”
小贝说:“院长爷爷喜欢用棍子扎我,这算不算做游戏?”
丁睦觉得再听下去,他就要去打院长了。
这个狗东西,打着仁义的幌子,做着那些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他觉得自己不该再问了,他心里想着:到这吧,就到此为止吧,好不好?不要再问下去了,不要再问下去了。
哪知,小贝没等他问,就开了口,说道:“他说要用剑扎我,但是他把剑藏起来了,让我找,他还骗我说他的剑在他的裤子里。”
这个孩子,正在用他那残忍的天真来凌迟丁睦的心脏。
这不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了解的东西。
这不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经历的东西。
他应该在父母的怀里撒娇,他应该在普通幼儿园的操场上揪女孩子的辫子、冲老师做鬼脸。
而不是在这个鬼地方,每天经历着挨打、辱骂和……
这不是任何人应该经历的事情。
没有人希望看到孩子懂得这些。
这个地方,毁了多少含苞欲放的花骨朵?这个地方,成了多少人金迷纸醉的供应商?这个地方,诞生了多少罪恶、埋葬了多少真相?
丁睦实在听不下去了,他甚至开始厌恶自己,是他让这个孩子回忆起这肮脏的事情——尽管这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尽管这个孩子可能已经死了。
他鼻头有些酸,冲小贝微笑着,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更自然,说道:“咱们和她们一起玩吧?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