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这里没发生盗窃事件的话,我还能把那些孩子的资料拿给你看看,”李保恩看起来好像有些惋惜,“多好的孩子啊,都是多好的孩子,我可喜欢他们了,到现在还是很想念他们,没事儿我就拿资料出来看一看,现在也没有念想了,多好的孩子啊……”
他陷入了某种状态,难以打破,脸上渐渐露出些不知名的渴求,让人看了恶心。
丁睦看着李保恩的神色,突然想起来第一天来这儿的时候,他看见李保恩的样子似乎懂了那个意思。
这个老东西眼里的惋惜和欲求,是因为丁睦已经长大了,没有了独属于孩子的稚气和无邪,却还带着一份大人泯灭了的天真。
所以他惋惜,惋惜这青年已经不再年幼,不再能被他完全控制。
丁睦想到这里,心里不快。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来这里的人那么多,出现在食堂的老师却那么少——要么被李保恩“收为己用”,要么为李保恩为虎作伥。
活着和死了没差。
“为了方便我们调查,希望你可以给我们一些地方的准入权。”关毅要求道,“这样也方便一点。”
李保恩听了这话,抬眼打量了关毅一圈,半晌,开口问道:“有的地方是存放机密级别的文件的,这个……”
“放心,我们不会无故翻阅你们院里的机密文件,也没那个必要。”关毅打断道,“没啥好看的。”
一个孤儿院,搞得神神秘秘的,不就跟在脸上贴“我没吃屎”一样吗?
丁睦和程溯翔安安心心在关毅背后当背景板,听得直皱眉。
“那就好,那就好。”李保恩说道。
丁睦发现他说话喜欢来回重复,显得他有些神经质。
不过他干的事儿也的确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
定好了事儿,两方也没什么别的要说的,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等关毅他们回到寝室,发现路面已经被清扫干净了,除了有点黄沙掩盖住的血的痕迹,没有其他东西能证明刚刚发生了一场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