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水声什么都听不到。
阴山的窥视感是一直都存在的,这个无须太过警惕,可真正让他感觉恐惧的不是这个。
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他僵立了很一会儿,终于慢慢松弛下自己绷紧的肌肉,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他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他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这叹气声里,明明有两个声线。
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来源不明。
他再也不敢妄动,直直受着热水地冲击。
“你要厕纸吗?你喜欢红色的纸,还是蓝色的纸?”那个声音又叹了口气,幽幽地在隔壁响起。
他的耳边,除了水声,别的什么人的声音,都听不见。
这让他有种孤立无援的感觉。
他试着叫了声:“有人吗?”
没有人,只有水声。
那声音又问了一遍:“你喜欢红色的纸,还是蓝色的纸?”
丁睦实在不想回答,回答红色,会被剥皮而死,血液染红全身,回答蓝色,会被掐死,浑身变得蓝紫,回答别的颜色,会直接被拖进地狱。
回答什么颜色都是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