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上星下慧,南阳不定寺受的大戒。”和尚回答,态度倒是诚诚恳恳,看起来不像是假的。
“星慧法师。”丁焉也合十冲人行了个礼,“您刚刚说我屋里的刀……是怎么回事?”
这话问出,对面的和尚倒是显得有些羞涩了,只见他挠了挠头,圆脸上有些难为情,说道:“小僧随师父学习过一段时间的《宝距经》,在山间时看见了村落里缠绕而上的流光,有些好奇,不想找到这里,却只见了您屋里隐隐的光,或许是小僧学艺不精了。”
“小师父,你进来坐坐吧。”丁焉点了点头,伸手打开了自己家的门,邀请这人进屋说。
“啊……这、这位施主,劳烦您让一下。”和尚想进门,却被眼前的人挡住了,他疑惑抬头,看见了关乾那张发黑的脸,想了想,说了句。
和尚食素,双手干净,眼睛自然也比常人干净,星慧又是个有些真本事的,所以能看得见只具神魂的关乾,但关乾化的乃是神躯,返璞归真,外气内化,在星慧眼中跟普通村民没什么区别。关乾瞥了眼屋里背对着他们的丁焉,表情没变,挪了挪步子让这和尚进去了。
丁焉见这场景,手不自觉地捏紧了。
他这两天一直觉得有东西在屋里盯着他,今天这么一判断,果然是真的,他开始思考待会儿他请进来的这和尚能不能打得过屋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出现的妖怪。
这和尚看着有点胖胖的,不知道能不能跑得动。
“坐,我去给您烧点水喝。”丁焉给和尚拉了个凳子。
关乾眼都直了:那是他这个把月来常坐的凳子!
他理所当然地把这常用的东西当做了自己的。
和尚不知道他不是人,一见这人的表情,摸了把光亮的脑门儿,想了想,还是没坐在那凳子上,找了个偏地儿站着,小声问:“这位施主,您也是这家人啊?”
怎么看着跟跑去烧水了的青年人不太像?
“要是想活命,趁早走。”关乾长腿一迈,坐在了那个凳子上,手指头在桌子上点点,威胁道。
“您这是……”和尚有点疑惑,男人身上没有杀业,只是有些凶悍,可这种凶悍在一个正常人眼里是不正常的,怎么……阿弥托佛!
他看见了关乾身上慢慢浮出来的白光和血红色的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