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啥事儿,当时买的时候主要是看它好看。”丁焉说道,“后来磨它是因为家里的刀被我砍废了,杀不了鸡。”
“杀、杀鸡?”星慧有些迷茫,正常人拿到这样一把凶名赫赫的刀中战神,第一反应不应该是拿神龛给它供起来吗?怎么会有这么清纯不做作的人真的把它还当做一把刀看?还要用它来杀鸡。他悄么声地又看了眼坐在小板凳上的关乾,发现这男人脸上的表情一点没变,看起来并没有对这样的安排有什么异议。
平淡得好像这把刀不是传说中凶名赫赫的定乾坤,而是村头老王拆骨刀。
“对啊,刀就是刀,甭管它以前是干啥的,它不都还是刀吗?”这下轮到丁焉迷惑了,“刀不用来杀鸡还能干嘛?”
他思索了一下,试探着问了句:“或者说,裁布?”
星慧:“……”
那不是剪刀该做的事吗?
或许是看出了星慧的心思,丁焉咳了一声,说:“家里有一把刀就行了,没必要再买一把。”
星慧心说:原来这就是您家的刀这么容易坏的原因。
旁边坐着的关乾早在这一个月里习惯了青年开发的各种刀的妙用,现在一看被震惊得有些神志不清的星慧,甚至产生了一种同情的心理,于是他解释了一句:“他家太穷了。”
星慧圆圆的脸上全是崩溃,他不知道别人家是怎么的,但是他原先生活的寺院里从来没干过这样的事情,每次得到凶器的时候,他们总是小心再小心,每天还得抽出固定的时间给这群武器念经,超度那些惨死在它们手下的人魂,实在超度不了的,就都锁起来,防止这些凶器现世害人。
它们经过了那么多事情,过了那么长时间,身上的代表价值早就超过了它们的实用价值。
这么把凶刀真的当成刀用,还一门心思地要给人磨光的,还真没见过。
“实不相瞒,我近几天一直觉得,这刀有问题。”丁焉说道,“而且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
星慧看了眼坐得稳稳当当的关乾,咽了咽口水,说道:“这刀其实已经生了灵了,拿来杀鸡……不太合适。”
关乾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他得知了自己身上的锈去不掉,也不能使用刀刃之后,有点难过,情绪明显比刚刚星慧第一次看见的时候低落了些。
“这刀给我的感觉像是有几分熟悉。”丁焉摸了摸下巴,“难不成那个宣河王是我先祖?也没听说过他以前有孩子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