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关乾仍然不明白什么是同理心,什么是同情,但他仍然将解决问题的方法告知了丁焉。
他仍然在以师父的身份、以教导的方式教给丁焉处理方法,却没有再试图把自己的思维方式强加给青年。
“这些符咒的作用只能暂时解除坎神的危机,但是引起坎神异变的原因,还在这山里。”关乾说道。
丁焉依稀记得,那个时候,大约是一年前,老刀曾经提起过,太阴山里有什么东西。
老刀是提过这件事,但是他当时并没有特别提醒,以至于他俩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山里有什么不对吗?”他问。
“这山有些问题,似乎镇着什么凶器。”关乾说道。
如今他并不需要对丁焉避讳些什么,因为这小孩已经被他划归了“自己人”的行列。
凶器?丁焉看了眼这人,想着究竟你俩谁是凶器?
“我说的凶器,自然不是说那东西身上血气有多浓郁,兵器杀人本就是受主人驱使,身上沾染的血气再多,也没有主人身上犯的命多,就像屠夫,他身上的血气未必有自己那杀猪刀身上的多,但杀猪带来的凶煞和犯的命却不会被算在杀猪刀身上,这两者虽然难分难舍,却有主动与被动之分。”
哦,就是说,主谋占大头,同谋轻判。
丁焉点点头,懂了。
“但这山底下镇的这个,算得上是一凶器了,如果不是身上背了命,是不会引得老鼠异变成为坎神的。”
坎神少见,也不成事,一旦聚集百只以上,便会引起大灾。
在地理位置特殊的丁家村会出现这么多坎神,只能说明,别的地方的灾祸会更严重。
去年的时候,顶多是不宁、夜啼、闹鬼,可今年,开始出现精怪了。
异变仍在继续,甚至已经传到丁家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