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惦记着这个事情,尤其想着这人为了他断了片刀身,想着要为他做些什么才好。
如果关乾能够拿出那把镇压在山下的凶器,化为己用,是不是就能填补他身上的伤痕——那些伤痕有些还是他一手造成的。
却见关乾摇了摇头,说道:“此事须得从长计议,能引起变化的凶器不是什么好料理的,我身上旧伤未愈,如果是去年的时候,我兴许还能与之一搏,但现在——”
他抬眼看了眼丁焉,嘱咐道:“你的训练还是要跟上,你的体质提升对我来说也是有益的。”
青年有点不好意思,点头道:“我一定好好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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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焉的体训又一次开始了,不知道是不是定乾坤刀片的缘故,他总觉得自己的刀技进步不小,跑圈的时候也不再气喘吁吁,何关乾对招的时候还能击中关乾几次。
“你刚刚那一下真疼。”丁焉揉着自己的肩膀,有些似真似假的埋怨。
“你若是再熟练些——”关乾的表情突然绷紧,话也不再继续说下去。
丁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突然被这人挡在身后,只能微微露出个头看向前方。
只见,堂屋里,正对着他们坐了个短发青年,身穿黑色窄袖的奇异服装,看起来像是某种制服。
此时他们已经进了小院,一前一后站在堂屋门口,如果这青年突然发难,关乾能保证自己护住丁焉不被伤到并且退出这个人的攻击范围——如果这个人的攻击范围和村子一样大的话。
他没有发现自己在评估的时候只想到了青年的安危,或者说,他想到了,但是不在乎。
“哟,来了。”青年抬起头,露出那张脸。
这脸硬朗俊秀,眉弓高耸,长眉入鬓,鼻梁挺直,眼睛明亮深邃,看起来机具男性魅力,最特别的,则是这人额间一道眼状金纹,线条流畅,逼真得犹如真眼。
“坐吧,别害怕。”这人拍了拍放在桌子上的大檐帽,帽子旁边还放了个东西,黑乎乎的,其貌不扬,却让关乾感受到一股寒意。
如果是硬碰硬,他不能在这人权利进攻下挺过多久,但是他可以保证这人也捞不着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