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巾上沾了他的体温和味道，温暖、安定。

丁睦脸有点红，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这会儿他缓过劲儿来，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干了些什么样的事儿。

在大街上就……

他不抬头了，低头把围巾掖好，确保不会有人看见他一下戴两个围巾，松了口气，捣了捣男人的腰，说：“走吧。”

两人走路的姿势都有些怪异，但没有人特别注意他们。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保持着让人心安的冷漠。

“这是我以前上的小学。”走到了一个看起来破旧的建筑物门口，丁睦停了下来，指着大门介绍，“我小时候在这边上小学，奶奶中午的时候没有时间来接我，我就在老师家里吃饭，老师们对我都很好。”

这所小学原校址已经被废弃了，大门上落满了灰尘，长满了锈，攀满了爬山虎的枯藤。爬山虎倒是劲头很足，看着上面的枯枝，盛夏的时候大约能长成一面绿墙。

“我毕业后没几年，学校就搬迁了，这小学太破旧了，不能继续用，又暂时没有别的用处，就留在这里了。”他说道。

关毅透过铁栅栏往里看，能看得到一条现在已经长了草的煤渣跑道。

此刻已经是冬季，草叶枯黄，倒伏在地，露出了下面黑黄交接的跑道。

“在这上面跑步，要是摔了可疼了。”关毅指指里面，“我小时候就摔过。”

丁睦也跟着往里看去，想起来以前的、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的事情。

“我也摔过，那会儿学校组织比赛，我没能跑完就摔倒了，忘了是为什么摔的了，就记得我摔倒之后，哭得可惨了，捂着腿问老师我是不是腿要断了。”丁睦笑了起来。

关毅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管他被什么样的问题困扰着，起码现在他可以全部忘记。

这是一种奢侈的幸福。